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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12月16日星期日

安澜的自白书 [完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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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作者: rk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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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分节选:

(第一章)

  我叫安澜,正在对着录音机,纪录着我的过去。明天,我就将进入结婚的礼

  堂,成为一个幸福的新娘。

  二十九年前,当我出生的时候,我的父亲发出「咦」的一声低呼,因为我是个女孩。

  小时候,我整天依偎在妈妈的怀里,妈妈就紧紧地搂着我,亲着我,我是她的小宝贝。我很少见到爸爸,可是我知道他不是很疼我,因为我是个女孩。

  可是妈妈说,爸爸不在是因为很忙。他要在全世界飞来飞去做生意挣钱,我的花衣服、我的红苹果、我的洋娃娃,都是用爸爸挣的钱换回来的。可是我不相信,我还是觉得爸爸不疼我。

  终于有一天,我觉得爸爸疼我了。他虽然还是很少回家,但一回家就马上抱着我,逗我玩。我很开心,爸爸疼我了。他还买了新的漂亮的汽车,我们还住进了又大又漂亮的新房子,妈妈说,爸爸的生意顺利极了,挣了好多好多钱。

  后来,我知道那时候算命先生跟我批过命,他说我命好,我命里旺父,将来还旺夫益子。

  明天,我就要拥有一个丈夫了。我真的希望,我真的能旺他!

  小时候我过得很开心,我是一个小公主。我每天都要对着妈妈,妈妈整天都带我到处玩,没有妈妈哄我睡不着。

  但有一天,我身边突然没有了妈妈。爸爸说,妈妈因为难产死了,换回了一个小弟弟。

  我不要小弟弟,我要妈妈。我整天哭个不停,我要妈妈。

  可是爸爸很开心,他整天对着小弟弟笑嘻嘻,他说,小弟弟是他的命根子,他替小弟弟起了个名字叫阿根。

  可是我不要命根子,我要妈妈。

  爸爸说,我已经长大了,是报答妈妈的时候了。妈妈用尽了她的生命,就是为了留下一个小弟弟,所以,我应该疼小弟弟,象妈妈疼你那样的疼小弟弟。

  可是,我还是想要妈妈。那一年,我七岁。

  妈妈终于没有再出现过,爸爸又象以前那样,全世界地飞来飞去。屋子里除了我和小弟弟,经常就只有女佣玲姨了。

  没有妈妈陪我玩,我只好每天逗小弟弟玩。我想,妈妈一定变成小弟弟了。

  以前家里是三个人,爸爸、妈妈和我;现在家里也是三个人,爸爸、弟弟和我。

  所以,妈妈变成弟弟了。

  爸爸说得对,我要疼弟弟,就象妈妈疼我一样。

  于是,我每天除了上学,就是跟弟弟玩,哄他笑、逗他玩、喂他吃牛奶、抱着他睡觉。我要疼弟弟,就象妈妈疼我一样。

  爸爸仍然老是不在家,他曾经带一个叔叔来给我认识,说是爸爸的律师,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陈叔叔帮忙。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只是知道这个陈叔叔长得好丑哦!

  可是有一天,陈叔叔真的带了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来家里,做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。从那一天起,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爸爸,陈叔叔说他死了,他的飞机把头撞到地上,于是爸爸死了。

  我很奇怪,我的纸飞机也老是把头撞到地上,可我怎么不会死?我就问陈叔叔,爸爸换来的小弟弟呢?妈妈死了,换来一个小弟弟,爸爸会不会换来一个小妹妹呢?

  陈叔叔告诉我,爸爸没有换来弟弟或者妹妹,换来的是一本小簿子和一张小卡片。我可以拿着小簿子或者小卡片去银行拿钱,要多少都可以,那些钱是爸爸的,不过现在是我和弟弟的了。现在所有的东西,不是爸爸的,都是我的!连弟弟都是我的!

  那一年,我九岁,开始了独立的生活。照顾我和弟弟起居饮食的,仍然是玲姨。

  玲姨跟我说,我应该每个月给她一万块钱。我同意了,现在,我最亲的人,除了弟弟就只有玲姨了,我觉得她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,虽然我知道爸爸以前是给她三千块的。

  但玲姨终于一天也消失了,在我十二岁的那年。她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东西,小弟弟或者存折,只是带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首饰和现金。

  我很伤心,我是如此地信任她,但她却背叛了我!

  我不再相信任何人,我恨玲姨。我不能再让人背叛,我又请了我同学小丽的妈妈来帮我照顾弟弟,因为,我不担心她背叛。

  前不久,我刚刚又在街上碰上了玲姨,她老了很多,落泊地在路上捡垃圾。

  她不认得我,我也不想认她。回想起来,当年她没把我们姐弟俩抱去卖掉,已经算很有良心了,我不再怪她。

  在那之后,我继续着我的生活。我有很多很多的钱,我发现钱是很可爱的东西,有了它,我再也不怕没人跟玩。于是我有了很多很多的朋友,他们都用我的钱,但他们都整天围着我转,想尽办法逗我开心。

  我喜欢人家围着我转,逗我开心。

  我把朋友们分成好几个等级,越要好的人,我就给他们越多的钱。

  十五岁那年,我发现了钱的新用法。我开了一家电子游戏机店,把我课余的时间都投放到店里。我并不喜欢玩游戏,但我喜欢看到别人神情专注、如醉似痴的样子,他们是因为我,才能如醉似痴的!每当想到这儿,我总是感到很满足。

  有了游戏厅,我的朋友更多了。周临的大小混混每天有事没事总往这儿跑,因为据说这儿有个年轻的美女老板,但不论如何,我的朋友真的越来越多,我猜至少也要有几百人了,但我的好记性使我把他们的绰号名字全都记住。

  大家都叫我澜姐,即使其中不少人的年纪比我大。我很接受这种叫法,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,家里众星捧月般对我的那种宠爱,他们奉我为老大,因为我有钱,他们都听我的话。

  于是,我的游戏厅生意总是特别好,永远高朋满座,无论白天还是黑夜。我的「手下」也越来越多,他们全都听命于我。我成了这一带的小霸王,是这儿所有的小混混的老大。

  但是总有人不服气,隔壁的老头就一直看我不顺眼,因为他的游戏厅的生意几乎都要给我抢光了。说来也是嘛,一个漂亮和少女和一个糟老头,你更喜欢面对着谁?

  老头想了个馊主意,出钱从学校里雇了一大班小学生,一早轮番到我的游戏厅里霸着位子,拿着然后到了晚上,一哄着全都跑开。我捉得了一个捉不住第二个,一整天的生意就这么泡汤了。而我的熟客,在那一天被挤到了老头那边去。

  不过老头得意了不到一天。惹火了我,我安澜可不是省油的灯。

  当天半夜,十几个小混混窜进了他的家里,第二天,老头就目青鼻肿地歇业了。从此,老头再也得不到安宁。既然他先惹事,就别怪我不客气,要斗的话,就不妨看看谁斗着赢!

  结果当然是我斗赢了,老头在焦头烂额之后,被迫把他的游戏厅贱价卖给了我,离开了这片他住了几十年的街区。

  那一年,我十七岁,完成了第一次商业吞并。

  吞并的感觉非常良好。我的生意额继续上升,现在,就算没有父亲的遗产,我自己的日子也已经能够过得绰绰有余了。不过,我的日子不是一个人过,我还要养活一大帮忠心的兄弟。

  那个时候,我的理想是吞并全市所有的游戏厅,成为本市独一无二的游戏厅女王。

  但霸王的日子过不了多久。由于我的势力迅速扩大,侵犯了隔邻街区大强的利益,从那时起,我跟大强的斗争,就再也没有停止过,直到我遇到他。

  大强隔三五日,就会派人来骚扰我的游戏厅,有时还持枪抡棒的,对着我不三不四地吆喝,声称要把我卖去窑子里给千人操万人骑。而我的兄弟也不是好说话的,整天也跑去他的地盘上惹是生非,双方每个月平均都要群殴五六次以上。

  我从没有参加过打架,因为并不需要我出手,我手下的猛男多的是,我只负责指挥筹划。事实上,大强那傻蛋玩计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,经常被我耍得团团转,只不过他的势力实在不小,我还找不到完全打败他的方法。

  日子就在打打闹闹,吃吃喝喝中一天天地渡过。后来我也中学毕业了,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,专门打理我的几个游戏厅和照顾着一帮兄弟。曾经有兄弟建议过我们不如也命个帮派的名字,让我做做帮主。不过我不同意,我们这么一群乌合之众,没必要没来由地惹警察注目。

  反正,我就是他们事实上的首领。那个时候,我已经拥有十几家游戏厅了,那儿的生意,已经足够应付这一帮兄弟们的支出。我的日子过得很如意,我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吞并大强,那样的话,我的势力将会至少翻了一翻。

  我的梦想,仍然是成为全市的游戏厅女王。

  但梦想总有终结的时候,有一天,一个改变我命运的消息传来。有一家大集团,要在我这个街区建一幢大厦,我的整个总部——就是我的家,还有七成以上的游戏厅,都属于要被拆迁的范围。

  那个时候,我以为那是一个噩耗,但现在,我在庆幸着选中这个地方那个决策人的英明决定。

  我是以极其沮丧的心情去面对大集团代表的洽谈的。我知道,我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的小王国,就要灭亡了,我的游戏厅女王之梦,就要到达终点了,那可是一家资力雄厚的大集团,财力根本不是我所能抗衡的。如果他们坚决要执行那座大厦的计划,我是绝对斗不过的。

  虽然能够获得巨额的赔偿,但钱不是我需要的,我需要的是我的小小王国,我的兄弟,我的梦想。

  我不能让这一切就此消失,我要保护我的兄弟、我的游戏厅、我的理想。

  我知道我长得挺漂亮,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这么说。我自豪,而且我知道这是我的本钱。于是我决定色诱大集团的代表,据说他在该集团是一位有相当份量的重要人物。或者,这将是我唯一的机会。

  那一年,我十九岁。

(第二章)

  我不惧怕一切,虽然我仍是个处女。

  我了解性爱,时不时总会有兄弟带着妞儿在我的地盘胡搞。我看在眼里,但我没有出声。只要他们对我忠心,他们喜欢干什么便干什么,我绝对不会随便干预。

  这些年来,不断地有人——敌人、兄弟甚至不相干的人,对着我风言风语。

  我知道他们想上我,不过他们不够格。

  我不是在乎贞操,事实上,我对这个词的具体含义实在不怎么清楚,从来没有人教过我。但我不允许他们对我的侵犯,他们没有资格征服我,根本没有!或者,能决定我理想的人,有资格得到一些我比较宝贵的东西。

  要是能继续我的理想,这笔买卖是做得过的。但当我见到大集团派来的代表时,我却眼前一亮。那个年轻的男人,我以前见过,他救过我。

  在一次跟大强的械斗中,一个拿着刀正在偷袭我的小混混,被这个男人的两个保镖从后面揪住扔了出去。我想,如果不是他的及时出现,我美丽的胴体上就要永远地留下一道恶心的伤疤了。

  我感激他,但没想到再一次遇到他,竟是他代表着他的集团,来毁灭我的梦想的时候。

  我仍然记得他救我的时候,面对我的感谢他说的那句话。他说,他救我是因为我是个美女,美女受伤应该在床上,而不应该在街上。

  我记住了他这句话,也记住了他这个人。

  我觉得我应该对他的这句话发火的,所有对我言语冒犯的人我都不会对他客气。可是面对着他,面对他当面无礼的调戏,我却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。我没有发火,反而从心中感到一丝甜蜜的感觉。

  真是奇怪。

  是的,心虚。平时面对兄弟们时那种自信和豪气,一时间无影无踪。看着他那微笑的眼神,那儿仿佛在放射出摄人的光芒,面对着这充满魅力的眼神,我甚至有点自卑。

 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,我曾经为这种眼神想了很多天,终于想到了它是什么。象帝王的眼神,流露着不可抗拒的霸气,令人不由心生出臣服于他的敬意。

  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折服了,就在重新见到他的那一刻。他衣冠楚楚,他高大英俊,他一直保持迷人的微笑,他向我投来和善而不可抗拒的专注眼神,他向我微微地点了一下头。

  我已经被他折服了,就是这么快,就是这么突然。十九年了,我一直以自己为中心生活着,我没有朋友,真的没有朋友。虽然我读的书不算多,但我也知道我的那些猪朋狗友,并不是我真正的朋友。除了已经印象模糊的父母和少不更事的弟弟,我似乎还没有对什么人真正好过?

  但现在,我为他深深地着迷。我发现自己的心呯呯呯地跳得很快,我发现自己的手足有些发软,我发现我自己眼光已经离不开他的身影。

  就这样,我盯着他,从始至终。我只是盯着他,我知道他的声音很洪亮,他的发音平稳而准确,他在讲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向着在座的所有人扫视,他四六分的发型非常帅,他的额头上在讲了二十三分钟之后开始冒出两滴汗珠。他宣讲的赔偿条款很合理,他们的建设计划很宏伟,但我并不在意,我并不缺少钱,我需要的是我的一片天地。

  我静静地倾听着,欣赏着他的一颦一笑。

  他一共和我的眼神对视了五次!其中有三次在对视的时候同时点头微笑!而我,在接触他眼光的那一刻,总是不自觉地垂下头去,仿佛不敢直对他那对仿佛会发电的眼睛。

  他叫做李冠雄。木子李,冠军的冠,英雄的雄,多么大气的名字啊!

  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没有?我象一个普通的少女一样,心里一直在叨念着这个念头。事实上,这个时候,我就只是一名普通的少女。

  好容易等到结束了,他微笑着作了结束语,他说,这是一项对所有人都有利的工程,希望大家支持。

  近一小时的讲话,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句。为了我的使命、我的梦想,我要行动了。

  我摆出自己能摆出的最优美姿势,缓步走向保持着笑容向门外走去的他。我叫他李先生。

  他也保持着笑容,朝着我点了点头,停住了脚步。

  我突然间感到一阵胆怯,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,刚刚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。

  「有什么问题吗?安小姐?」他微笑着说。他的笑容是那样的温和,那样的迷人,那样的令人心跳不止。

  我提了一口气,仰起脸来,以自己感觉最迷人的笑容去面对他那更迷人的笑容,我大方地说:「李先生,今晚不知道赏不赏脸让我请你吃一顿饭?」

  真令我自豪,对方马上接受了我的邀请,看来我的魅力还是不错的,即使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的魅力。

  「这么漂亮的小姐的邀请,我怎么会不赏脸呢?今晚几点?」虽然说话有点油腔滑调,但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。何况邀请成功,我就已经成功了第一步。

  为了这个关系着我理想和命运的晚宴,我第一次穿上了漂亮的低胸晚礼服,梳了一个漂亮的发型,戴上了漂亮的首饰,来到了这座城市最高档的一家咖啡厅漂亮的包厢里,静候着男主角的出现。

  我浑身上下第一次喷上了香喷喷的香水,第一次涂上了色彩鲜艳的口红,第一次画上了浓浓的眉毛。在这一天之前,我只是一帮小流氓的头儿,或者说是一名小小的女匪首,我从前不需要化妆,我甚至几乎没试过扮靓,但这一天之后,这一切完全都改变了。

  我清楚我今晚的目的:色诱李冠雄。既然做好了出卖色相的准备,我也就不在乎穿得再性感。我投了近百张的千元大钞在美容院,为的是向一个男人推销自己的肉体······可是在那一刻,我仿佛竟不觉得羞耻。或者,就因为男主角是他!

  他来了,一身高贵的装饰来了。他带着职业的微笑,看上去如此成熟稳重,即使他的年龄也只不过三十岁左右,但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,迷上这样的一个男人,就象中了爱情的魔咒一样,不可自拨,越陷越深。

  他用有点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的一身装束,仿佛在思索着什么。

  而第一次穿着这么隆重的我,本来已经十分的不自在,在他的眼神之中,不由焦虑地挪动着屁股。

  「你穿成这样······真不象是个有一两百名手下的大姐头呢!」他先开口。

  「哦······李先生这么赏脸,我怎么可以失礼呢?」一打开话题,我尽力做到平静。

  真奇怪,平时对付任何事都气定神闲的我,怎么一面对着这个人,马上就慌乱了起来?不行,我必须保持自己的风度!我稍为平定一下心绪,掠一下头发,眼神正对着他的眼神,微笑着和他对视。

  「你想勾引我?」可是他说话竟然如此的直接,着着实实地吓了我一跳。

  「什么······什么······开玩笑吧?」我知道自己的脸顿时红着发烧,热辣辣地烫。眼光触碰到他那对似颦似笑的眼睛,「刷」的一下荡了开去,心虚地互相擦磨着两腿上的膝盖,脸上却不能不继续扮着优雅,即使自知飞红的粉脸已经再也没法掩饰了。

  他呵呵一笑,翘起二郎腿,从怀里摸出一根雪茄烟点上,却不再说话,只是由头到脚,又由脚到头地不停打量着我。难道,他在考虑我的身体值不值得他一玩吗?一想到这儿,我羞得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,藏在桌布下面的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好疼!

  「咦,你点菜了吗?」他突然开口了,却不进入正题,恨得我心痒难挠。

  可这么一来,倒也暂时解脱了我的尴尬,我忙道:「点了······点了!只怕李先生不喜欢。」

  「怎么会?」他哈哈大笑,「有美人伴佳肴,怎么会不喜欢?哈哈!」

  于是,我连忙招呼伙计上菜。在这色调优雅的包厢中,狼狈的我慌乱地吃着牛排,而脸上始终露着微笑的他,一直盯着我的脸不放。我发觉,他的表情真的是越来越色。

  「这牛排跟你有仇?这么出力地锯?」他时不时调侃我一下,令我又兴奋又紧张又是尴尬莫名。我面前那份可怜的牛排,在只吃了不到一半的时候,已经被我锯成十几块小块,整齐地排列在碟子的中央。

  「没事,我喜欢这样吃!」我干脆抬起头来,对着他也笑一笑,叉子叉起一小块牛排,摆出一个蓄谋已久的甫士,优雅地慢慢送入口中。

  但他却淡淡一笑,不置可否。

  于是我们继续吃着。他不慌不忙,我却如坐针毡。

  「我吃完了,你呢?」他轻轻放下刀叉,拿起纸巾轻轻抹一抹嘴,双手互握挂在桌面上,笑笑地看着我。

  「我也吃完了!」虽然其实还没有吃完,但这时也只好当是吃完了。

  「那么开始吧!」他站起身来,挪到我的旁边。

  「开始什么?」我有点紧张。

  「你不是想勾引我吗?来吧!」这家伙说话根本都不顾人家的感受,一下子搂着我的腰,嘴唇朝着我的嘴直贴过来。

  「不······」我心潮澎湃,他这么直接和轻薄实在是大出我意料之外,身体不由一阵酥软。可是如果就这么让他占便宜去了,那实在也丢脸丢到家了。我猛地一挣,跳起身来,说:「你这什么意思?」

  「哦!我还以为你想勾引我呢?原来我会错意了,真对不起,那谢谢你的晚餐,再见!」他竟然不再多话,起身要走。

  「喂喂!李先生······」我心中一急,跺一跺脚,要是就这么散会,那我今晚也太失败了。再说,我的理想······就彻底泡汤了。

  「还有什么事吗?安小姐。」他露出狡黠的微笑,耸一耸肩。

  多年以后,我再次向他问起这晚的事,他哈哈大笑。他说,当时的我真的很吸引他,他一直在试探我的反应,挑逗我的感觉让他很爽。

  「你······你不要这么过分······」我脑血上涌,嚷道。情急之下,我居然对着他怒吼!可是一吼完,我却马上心虚地低下头去,突然间,我好想狠狠地打自己一记耳光。

  我怎么会对他这样?怎么可以?

  是因为怕得罪了他?还是因为自己亵渎了自己心中的神明?那一刻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心乱如麻。后来他告诉我,他当时只是要逗一下我,他要让我彻底投降。可是当时的我根本就象个白痴,思考能力在那个包厢都给魔鬼借去了。

  「那你要我怎么样呢?」他似乎并不怎么生气,反而微笑着走过来。他脸上的笑容仿佛有点异样,我反射性地后退一步。

  「你不希望我走,是吗?」他径直走到我的面前,弯起食指勾着我的下巴。

  我的心中卟通卟通地狂跳,他······他的脸,正对着我,就在我眼前五十厘米处!不,或者只有四十厘米!

  我知道我的脸已经红了,红得不可收拾,红得无法自禁。他手指上仿佛传来微微的温度,令我的身体正在溶化,慢慢溶化。

  我努力让自己清醒,我可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妞,面对着心仪的男人马上就不可自拨!我努力!再努力!

  可是我仍然没有找到力气,或者,我根本没有去寻找力气。我似乎隐隐地觉得,我其实并不介意被他轻薄,我其实很高兴。我告诉自己说,我此行的目的,就快达到啦!但是,我仅仅是为了这个目的而不反抗吗?我没有再问自己。

  「跟我说,请我不要走!」他的笑容更加诡异了,他温声地说。

  「我······」我急促地喘着声,我拼命告诉自己不能那么说,那会被他看轻,会被他当成一个轻浮的女孩。我急促地喘着声,在和他眼神的对恃中,我败下阵来,我低垂下眼。

  一直到今天,我仍然不能明白当天我为什么会那样表现。除了那一天,我任何时候都不象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。

  但那一天,我击败了自己。

(第三章)

  他轻轻搂着我的肩,我没有挣扎。

  他轻轻摸着我的脸,我也没有挣扎。

  然后他的手摸到我的脖子上,并轻轻地继续往下摸,我仍然没有挣扎。

  那个时候,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我到现在也说不出那种感觉,究竟是狂喜还是狂悲,我只是闭着眼睛,享受着从他掌心上传来的温存。

  他的手掌慢慢地滑入我那套漂亮低胸晚礼服的里面,钻入我那副专心挑选出来的红色胸罩。他轻轻地摩擦着我胸前娇嫩的乳肉,掌心轻轻掠过乳尖,在我一阵激凌之中,手掌在我的衣服里面托住了我的整只右乳。

  好温暖,好舒服!我甚至忘了应该先在他碰我之前跟他谈好条件,我让他直接攻陷了。我的心窝一直颤抖着,我的身体一阵酥软,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。

  他,是第一个摸我乳房的男人。

  「你的奶子很不错!又大又有弹性!」他在我的耳边低声说。

  「嗯······」我能够想象我的脸已经红成什么程度,我的耳根热得让我有点发晕。我无法回应他的这句话,我只是尽量把头埋进他的怀里。我不是来色诱他的吗?

  我今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把自己处女的身体奉献给他吗?我得偿所愿了,我心中那一丝因羞耻而带来的反抗念头,马上被我的「理智」压制了下去。

  他开始脱我的衣服了,他把餐桌上的东西扫落到地上,任由肉汁和瓷器的碎片溅污着地毯,让我平躺到上面,然后开始脱我的衣服。

  他解开我后背的钮扣,将礼服从我肩上拉下,一直拉到肚子上。

  我闭着眼睛,抱着双臂,羞耻地轻轻喘着气。那个时候,我心潮汹涌。有点怕怕的感觉。我将自己完全交给一个其实并不熟悉的男人,听任他的处置。或者还有点兴奋的感觉。可是我知道那不是「有点」,而是「十分」。向心爱的男人奉献上自己美丽的肉体,是每一个女孩在梦中经常出现的事,今天我实现了!

  羞耻是难免的。那时的我还是一名处女,而且是一名一向对别人颐指气使的处女,我从来还没有过将决定权旁落过。可是现在,我整个身体正在完全任由别人处置。

  我突然觉得包厢里的冷气开着有点大。我也不明白在这种重要时刻,我脑子怎么还会冒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荒唐念头,但我确实感觉有一点点冷。

  他摘下我的乳罩,他把双手分别放到我的两只乳房上,他开始轻轻地揉搓。

  我也开始轻轻地喘着气。那种感觉,真的就象要把我完全熔化一样,我感觉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,在这个时候通通不再安份,都在剧烈地跳着舞。而我,仿佛在温暖的水流中舒服地荡漾着。

  好舒服!我仿佛忘记了我的使命,我的一切,我知道不应该在男人面前这样展示自己的感觉,可我没法抑止。

  当他的手指捻着我的乳头,并轻轻地搔动时,我的身体不由猛地一颤,从口里发出「啊」的一声尖叫。我觉得好象一股电流刺穿了我的身体,整个身体好象一下子被弹上了云端。

  然后,他继续不停地爱抚我的乳房,我也继续不停地尖叫。

  或者,他的动作不是爱抚。他的动作我无法形容,起码当时的我无法形容,反正,他的挑逗——也许挑逗是一个比较合适的形容词——让我在还没能喘一口气时,就重新推入一波接一波的兴奋之中。我的乳房在他的手中,就象运用纯熟的工具一样,准确无误地指挥着我的感觉,指挥着一个情窦被开的处女的情欲感觉。

  「你真敏感!」他对我笑了一笑。

  多年之后,他跟我说,我当时的敏感程度,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。他说,虽然他对玩弄一个处女信心十足,但我竟然如此轻易、如此配合地让他搞上手,他刚开始时还是有点难以置信,他于是得出结论:我是一名彻头彻尾的淫妇!

  现在,在他的面前,我不介意扮演一名淫妇。可是当时,我的脑子根本容不下更多的东西,即使当时我内心的深处,是知道不能表现得如此淫荡的。

  但我还是不停地尖叫着,在他嘲笑我的敏感之后,我叫得更是来劲。事后他说,正是我的这种表现,让他倍感兴奋,让他充满征服感,也让他对我充满了好感。

  我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一片酥软,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胯下凉飕飕的,已经湿了一大片。

  当他的舌头触碰到我的乳头的时候,我突然大叫一声,猛地坐直起身来,一下子紧紧抱住他的脖子,让自己的乳房完全地挤压到他的脸上。然后,我的身子猛烈地抖动着,胯间似乎有一股热流猛涌而出。

  当时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我只知道我兴奋得不行了。而这个好笑的动作,在此之后的多年里,一直被他拿来嘲笑,拿来当作我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淫妇的明证。

  可是我这个淫妇,永远只是属于他。即使现在我的身子,已经不只被他享用过,但是,我的一切,包括我的淫荡,永远只是属于他。只有他,才有资格见证我的淫荡,享受我的淫荡。只有他!

  而在我做出那个吓了他一跳的动作之后,我发现我的心情好象平静了很多。

  我略略抬着眼睛,羞涩地望着他,而他也不失时机地给了我一吻。

  我的初吻!

  我陶醉地热吻着,我那时想,我已经是他的了,我已经明显是他的了!

  他不费吹灰之力,就脱光了我的衣服,然后用好色的眼睛一边看着我赤裸的身体,一边脱着他自己的衣服。

  我害羞地夹紧双腿,双手抱在胸前,怯怯地望着他。我想,这个时候,应该是甜蜜的。我的身子就给奉献给他了,可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害羞,但,我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
  他露出他胯间的物事。好雄伟!那是我的第一个感觉。以前我也见过这种东西,但总是觉得有点恶心。

  他对我说:「来,含着它。」将我的头按向他的胯间。

  我没有犹豫,象听话的小孩一样,轻启嘤唇,将那根东西含进嘴里。他跟我说,要轻轻地舔,轻轻地吸,要从上舔到下,要仔细地舔那前端圆圆的头,还要仔细地舔下面黑黑的袋。

  我就轻轻地舔,轻轻地吸,从上舔到下,仔细地舔那前端圆圆的头,仔细地舔下面黑黑的袋。

  有一点臭哄哄的感觉,不过我觉得挺享受,挺好玩的。随着我勤力的爱抚,那根东西居然开始一点点地涨大,开始轻轻地跳动着。我想这应该就说明他很舒服。

  我让他很舒服!我心里充满着自豪感。

  有人说,沉浸在爱海中的女人是弱智的,她忘记了尊严,也忘记了自我。是的,或者是的,但这很快乐,这种感觉太幸福了,谁还在意尊严呢?

  我嗞嗞有声地吸吮着他的肉棒,我高兴地看到它在我的努力下茁壮成长。我口里含着肉棒,眼睛望向他,他轻抚着我的头发,脸上露出嘉许的笑容,我好激动。

  他抚摸着我的乳房,用力地摸着,用力地搓着。似乎有一点点疼,但很让人兴奋,我的身体轻轻地颤着,轻轻地扭着。

  他的手往下摸,摸到我处女最隐私的地方。他的手指触碰到我的阴唇,在上面慢慢地揉弄着。

  很奇怪、很奇怪的感觉,我突然又觉得很害羞,可是我的身体又更急促地颤抖着。我仿佛觉得全身的血脉上涌,脑子里「嗡嗡」直响,这种感觉太奇异了,我的身体又是突然一阵酥软。

  我卖力地叫着,张大的嘴已经没力气去爱抚那根可爱的东西了,我的手抓到胸前,用力地揉着自己的乳房。当他用另一只手放到我胸前时,我猛的一下抓住了它,将它按在我乳房上,用力地按着、捏着。

  「你真可爱······」他说。也许是我的表现让他充满着征服感,他的肉棒早已朝天高举了,他轻轻分开我的双腿。

  「喔······」我呻吟着,我知道那一刻就要来到了,我的心中又是兴奋,又是激动,又是害怕。

  他插入了。我的胯下充满着自己的爱液,他不费多大力气就顺利插入了。

  总是听说女人的初夜会很痛,可其实那是骗人的。我一点也不觉得痛,无尽的快感将我完全覆盖了,我在处女膜被突破的那一刻,却提前迎来了高潮。

  他的肉棒孔武有力,或者这个形容词用在这儿并不恰当,但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。他的冲刺富有节律,总是轻易地让我发出一波高似一波的尖叫。

  他说道:「你的叫床声很够劲!」然后又一次将肉棒深深地捅入我阴户的深处。

  他让我太舒服了,我再一次地、更彻底地被他完全征服了。我知道我已经不可自拨地爱上他,我知道我将永远是属于他的了,在我心里,他永远是不可替代的唯一。

  他突然笑笑说:「你叫得这么大声,外面的人肯定都听到了,你说我们该怎么办?」

  我猛地想起,这儿原来是公共场所。我不禁一阵担忧,我的表情却平静了少许,我的身体一阵紧张。然后,他就喷发了。

  他后来说,那样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征服感,让他兴奋得提前喷发了。

  事实上,这家餐厅的隔音系统好得令我惊讶。我一直到现在还不相信那时我那样没命地尖叫声,竟然一点都没有传到外面,但当我从包厢出来时,确确实实没有看到那怕是一点点的异样眼光。

  我精疲力竭地赤裸着身子仍然躺在餐桌上,直到他离开,我仍然没有力气爬起身来。我在得到他深深的一吻后,幸福地目送着他离开。

  我清晰地感觉到,仍然滚热的热流,那来自于他的热流,仍然从我的下体中缓缓流出。我的心窝起伏不定,那甜蜜的快感,仍然在冲击着我的脑部神经。

  我的初夜,丧失在一家高级咖啡厅的包厢里的餐桌上。那一年,我十九岁。

(第四章)

  失魂落魄的感觉我体会过,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父亲飞机失事后的那

  段日子里,我象没有灵魂的呆鹅一样过了几个月。不过,那时我是一个小女孩,现在我是大姑娘了!

  但大姑娘也会失魂落魄,在将宝贵的处女奉献给心仪的男人之后的几天里,我心里仿佛总是有什么东西捂着捂着一样,闷得十分难受。

  尤其,是他一连数日杳无音信。

  在等待中苦捱的日子很难受,好在大强似乎也知道我的王国就快被拆除了,这几天一直没来找茬。集团的人员如常地工作着,测量、筹划、一户一户上门商讨赔偿金,他们的计划如火如荼地进行着,我的小王国一天比一天接近覆灭。

  可是他仍然一点消息也没有,自从那天以后,他好象一连四五天没有在这片土地上出现了。

  难道了他欺骗了我的身体,然后不负责任地就此不理吗?

  可是他并没有欺骗我,是我自己送上门的。他只答应和我共进晚餐,没有应承过我任何事情呀······

  本来还以为跟他有了那种关系之后,他就经常会来找我了,就象我平时见到的那些小男生那样。这样的话,我就可以慢慢向他提出要求了,可是······

  不能再等了,空等只有空自心急如火燎,空等只会失去他!

  我决定去找他。

  在决定去找他之前的那个晚上,我一晚睡不着。

  也许是因为兴奋,我整个晚上精神都十分亢奋,就象前几天请他吃饭之前那样。我在床上翻来覆去,脑子里充斥着他的影子,他的一笑一颦,他的每一句话语,他那深入我体内的肉棒······

  我脸红耳赤,我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,我知道我已经将我的小王国抛在一旁。去见他,是因为我太想他了。

  象上次那样,我去美容院梳了一个漂亮的发型,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,然后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。

  我体会到了大公司的架子。接待处的女职员用暧昧的眼光扫视着我,傲慢地询问我的姓名、职业、事由,大喇喇地问我有没有预约,然后说李先生非常忙,没空接见我这种闲人。

  我当然不依!好不容易跑这一趟,连他的面都没见着,就给这小职员给撵出来?真是开玩笑!可是没等我争辩两句,那臭三八居然叫来了保安,打算把我扔出去!

  「你敢碰我?」我对那毛手毛脚要来捉我的保安圆睁怒吼,「我是李冠雄的女朋友!」

  大家都笑了,笑得很灿烂。不过我知道他们在笑我,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。

  可是我已经跟李冠雄上过床了,那时候我对我真好、真温柔,我当然是他的女朋友,这有什么好笑的。

  但是他们并不理会我,那两名强壮的保安分别捉着我的双臂,将我向外拖。

  我奋力挣扎着,瞅着其中的一个不注意,猛的踩了他一脚,手臂马上挣脱了他的手,横手扫了另一人一记耳光。

  「我说,不许碰我!我是李冠雄的女朋友!」我恶狠狠地盯了那两人一眼,径直走回接待处的柜台。

  两名保安互看一眼,见了我的架势大概也怕了,只有跟着我,没敢再冒冒失失地来捉我。

  我走到柜台边,「呯」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,对那臭三八喝道:「我要见李冠雄,听到没有?」

  「那······你稍等一下······」那三八看起来也是欺软怕硬的,一见我开始较真起来,语气顿时软了很多,「是安小姐是吧?我就帮你传一下。」拿起了电话。

  「嗯,安小姐是吗?李先生请你上去,在305房。我叫保安送你去吧!」

  一听李冠雄要见我,那三八开始微笑着拍起我的马屁来。

  我当然不理她,横眼盯了她一下,向走近前的两名保安甩甩手,仰着头走上楼梯。背后那三八还跟两个保安嘀咕着什么,真是一帮贱种!

  见到他时,他的态度倒是十分和蔼,微笑地请我坐,招呼手下上茶。

  「李先生······」我有点紧张。老实说,见到他我总是有点紧张。

  「你说你是我的女朋友?」他微笑着点上一支烟。

  「是啊,难道不是吗?」我很坚定地回答。现在回想起来,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好笑,就算真的没经历过男女之事,可是在江湖上打了这么久,实在也没理由这么幼稚。象李冠雄这样的男人,如果跟他上过床就算他的女朋友,那他的女朋友未免也太多了。

  可是那个时候,我的脑子里,顽固而不可救药地在心里认为,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。也许,那时我想做他女朋友想到昏了头吧,虽然觉得有点糗,可连自己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。

  他没有反驳我,笑笑地请我喝茶。后来他跟我说,他就是喜欢我这种仿佛傻傻又其中带着种狠劲的样子。对于我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了的傻劲儿,他开玩笑说那是一种无法弥补的遗憾。我听了,真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,但那时的我,确实只是一个从小混混窝儿子走出来的乡下姑娘,他的生活,我是无法了解和理解的。

  可那时我也不客气,一边拿着茶杯喝茶,一边抬眼望着他。他的样子,似乎也就承认了我是女朋友这事,我心里似乎踏实了很多。说实在的,那时我还真怕他不认帐。

  「你这几天怎么不找我?」我心下一踏实,马上问。

  「我?」他哑然失笑,似乎对我居然提出这个问题很意外,「我很忙。你知道,这项工程很重要,我一定要做好,不然会被人看扁的。」他这样解释。

  那个时候,我虽然对他的理由不太认同,但终于还是决定相信他的话。

  「你也会被人看扁?」我当时根本无法理解他这句话,高高在上的大财团太子爷,怎么会被人看扁?

  他微微一笑,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却只是直瞪瞪地看着我的脸。

  我突然间有点不好意思了。虽然自认是他的女朋友,可是,除了那一次有点疯狂的做爱之外,我们之间实在没有更多的接触。被一个男人这样看着,而且还读出了他眼中的色欲味道,我心中突然间猛地跳个不停,不知不觉低下头去。

  「你很漂亮。」他说,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,绕开办公桌向我走来。

  「是吗?」我心中甜蜜蜜的,被心爱的人这样称赞,我知道我的脸已经很红了。

  他到我的身边坐下,然后轻轻地搂着我的腰。

  我没有避开,就这么让他搂着。

  任何时候我都没有否认过我已经为他着迷了,搂在他的怀中我很舒服。

  但他显然不止想搂抱我,他轻轻牵引着我的手,摸向他的胯下,轻轻地说:「你男朋友想要你!」

  「嗯!」我脸微微一红。今天上来找他,我对即将发生什么事,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可是他这么温柔的话语,还是令我身上一软。

  「你真当我是你女朋友吗?」我的手轻轻捂在他的裤裆上,抬起脸问他。

  「当然!」他微笑着,回答得十分肯定,然后诡异地说,「你叫床的声音很迷人!」

  我的脸「刷」的一下全红了。那个失去处女的夜晚,我知道自己的叫声,那真可以用「嚎叫」来形容。

  「别说······」我低声说,一边继续轻轻地摸着他的胯下。我需要让他知道我不喜欢提这件事。

  「可是你那样子确实很迷人!哈哈!」他不仅没有听我的,还说得更大声,一只手还伸进我的衣服里,抓到了我的乳房。

  「别······这儿是办公室······」敏感的乳房接触到男人的气息,我觉得身上一阵酥软。可是,我虽说是自动送上门,但也不等于说我是个很随便的女孩,在办公室······从心里上我还是很抗拒的。

  「没有人敢随便进来的,你放心。」他二话不说,拉上窗帘,然后抱着我,将我裙子的两边肩带向下拉到手臂,性感地露出我赤裸的肩头。

  我含情脉脉地望着他,手掌仍然轻轻隔着裤子抚摸着他的下体,我相信这个时候的我一定很漂亮,我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,对自己花在美容院的银子也很有信心。

  他果然似乎被我吸引了!他捧着我的脸,深邃的眼光注视着我的脸,似乎在端详着眼前的这个少女,够不够条件当他的女朋友。

  他看得是如此的深情,我的心里砰砰直跳,甜蜜而又害羞地红着脸轻轻低下头。

  「把脸抬起来,让我看你!」他温柔地说。

  莫名中,我的胸中泛起一阵幸福的感觉,我抬起头来。

  接触到他那极具诱惑力的眼光,我眼睛闪了闪,眼皮轻轻地合上,头微微仰起,嘴唇稍稍向上一厥······

  我接触到他温暖的嘴唇,他领会到我的意思,他的嘴唇印上了我的嘴唇。然后,湿润的舌头拨开我的双唇,穿过我的牙齿,直接而迅速地跟我的舌头交织在一起。

  「喔!」我喉中轻轻一哼,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,我使劲地吻他。上一次他虽然也吻过我,但那只是嘴唇轻轻的一碰,而这一次,是热烈的激吻。

  我的心在飞,我的热血在沸腾,我觉得我整个身子都是炙热的,我显然无比的冲动。

  我紧紧地搂着他,就象久旱逢甘露一样,贪婪地吸吮着他从口中源源不断涌过来的甘液。我从来也没有象现在这样的渴望拥抱,渴望爱抚。

  他轻轻地搂着我,手在我的后背游走着,温柔地抚摸着我的每一寸肌肤。

  他的动作是如此的轻柔,他从我的背脊摸到我的上臂,摸到我的臀部,穿过我的身体摸着我的胸前。我突然想,他是不是正仔细地检查着这个即将属于他的女人的身体?不过我没有一丝担心,我知道我一定会通过他的检查,虽然我心里并不希望他真的在检查。

  他摸索着的手最终停在我的胸前,他停止了我仍然依依不舍的激吻,他深情地看着我,说:「宝贝,你勒痛我的脖子了。」

  我的脸又红了,我意识到刚才我搂他搂着有多紧,我绽红的脸向他致歉般地微微一笑,轻轻地松开我的胳膊。

  他轻轻地脱我的衣服,他一直面露微笑,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地轻柔。他将已经被他拉到手臂上的肩带继续拉下,他慢慢地摘去我的乳罩。

  他注视着我的乳房,我羞涩地双臂慢慢曲起,交叉在胸前。

  「把手拿开,我要看!」他说。

  我慢慢地移开手臂,害羞地闭上眼睛。

  他捧着我的一对乳房,一边轻轻地揉搓着,一边低着头亲吻着。他的舌头温暖而湿润,当掠过我胸前那已经坚挺立起的小乳头时,我「呀」的一声叫,又是一把紧紧抱住他的头。

  「宝贝,你真可爱!」他抬起脸来,脸上露出调侃般的微笑,看得我十分不好意思地娇嗔一声。

  于是他继续爱抚我的乳房,让我的频频的喘气中呻吟着,然后他开始把手掌下移,伸入我的内裤。

  「宝贝!」他好象习惯了叫我宝贝了,而我也很享受这一称呼,「你已经很湿了。」

  「嗯!」我继续呻吟着,我知道自己有多湿,我知道自己有多兴奋。我已经准备好了,我的一切都会属于他!

  他扶着我坐直起来,指着办公桌,说:「宝贝,趴在那儿。」

  我按照他的指示,走到那儿俯下身去,上身趴到办公桌上,两只乳房贴着冰凉的桌面,我突然感到一阵不适。是心理上的不适。

  我的屁股雪白地高高撅起,在他用几乎十分粗暴的动作剥下裤子之后,双腿又被他的腿架着向两旁分开。这个时刻,他显得比刚才粗野得多,好象把我当成了一个猎物一样。猛然间,我突然从心中泛起一阵屈辱的感觉。

  雄哥,你也顾顾我的感受啊!刚才的你,是多么温柔,多么令人陶醉!

  可是我没有乱动,在他用力地抓捏着我的屁股的时候,我微微颤抖着继续站着趴在那儿。我知道我的身体是渴望的,但是,我更需要爱人的爱护啊!

  再说,我一直是被人捧着的头儿!我一直是被人尊重的。他这时的动作我说不出有什么不妥,不就是做爱吗?还能怎么样?可是我的心里就是不舒服。

  没让更多的时间给我胡思乱想了,我感觉到摸我屁股的双手有一只离开了,然后很快地,牵引着他的肉棒顶到我的下体上,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,他的宝贝顺利地进入了我湿成一片的身体。

  于是我开始了无休止的呻吟······

(第五章)

  我的第二次做爱,发生李冠雄的办公桌上。

 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,我心中总有一种很奇特的渴望,渴望在宽敞舒适的房间里,在柔软的床上,跟他「正正规规」地疯狂一次。那时的我,就是认为之前的那两次,是太不正规了,无论是在包厢里还是在办公室里,都太马虎了。

  不过他似乎并不这么认为,他似乎在我身上得到充分的满足。我也承认他的确很棒,即使有点难受地趴在办公桌上,我也被他操得狼嚎鬼叫的,这是他事后对我的形容词。

  那一天,我仍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。当我事后娇弱地依偎在他身上时,我向他述说了我的游戏机王国的梦想,我渴望得到他的支持,但他没有正面回答我,他只说,大厦的建设计划是不会改变的。

 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那一刻,我却突然觉得,游戏机王国,好象已经不是我最大的梦想了。反正在回家的路上,我的心情一直很畅快。

  是的,他承认我是她的女朋友,他给了我电话号码,告诉我随时可以找他。

  他亲自送我到门口,对着所有的职员和保安说,我,安澜,是他的女朋友!

  我知道我的脸上,现在一定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。

  我巴不得再一次跟他相遇,可是他说,他要出门一个礼拜。于是我只好等。

  等待的日子也是回味的日子,他的每一个笑容,每一句话语,他的每一下抚摸,每一个亲吻,还有他进入、进入我体内的那种感觉······

  夜里,我在床上辗转难眠,我的脑海中尽的他的样子,我的身体是热的,我的手伸向了我的下体······

  我拨开自己湿漉漉的阴唇,沿着他曾经走过的道路前进······可是,没有用,不一样的感觉,完全不一样!

  我真怀念他!在他出差后的第二天。

  我为自己感到脸红,虽然在白天我仍然是那个呼风唤雨的游戏厅美女老板,仍然对着一群小混混颐指气使,可是我的心里,好象在一夜间,对这种生活好象顿时失去了期待。

  我想起,在我向他兴致勃勃地讲述我的游戏厅女王之梦时,他哈哈的那一声大笑。我隐隐觉得,他好象在嘲笑我,是嘲笑我的天真吗?还是在他的眼里,这么「小」的愿望根本不配称为理想?

  于是我在苦苦的等待中,等到了他的回来。我很高兴,他是主动打电话给我的。

  我又换上了美丽的新装,在去见他之前,我必须让自己尽善尽美。

  可是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,他后来说,他在意的是我「很好玩」的性格,以及我衣服里面的身体。

  今天,我知道我已经变得一点也「不好玩」了,但比起那时候,我为自己高兴。最起码,他现在是真的不舍得我,他真的要娶我为妻了!这才是最重要的。

  这一次,我得到了梦想了几天的大床,我和他在床上翻天覆地,我们赤条条地拥抱着、激吻着,彼此亲遍了对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。

  我一次又一次地达到了高潮,他真的很强。直到我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床上的时候,他仍然勇猛地在我的身体内冲刺着。

  那个时候,我真害怕自己会被他奸死。

  最后,他给了我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称号,他说我是他最佳的性伴侣。我知道他一定还有其他的性伴侣,我的心中酸酸的。

  不过,几个月后,我发现他其他的「性伴侣」在他心中的位置,已经被我远远地甩到后面时,我的心中平衡了。我明白一件事:男人,是不可能独霸的,尤其是他这么强悍的男人。

  我知道我一个是吃不消他的,所以我很享受自己的位置,虽然有时难免酸溜溜。

  我没有再提到我的游戏厅王国,因为他叫我去帮他的忙。

  我的心中甜蜜蜜的,可似乎又有一阵失落。我知道,我即将告别以前的生活了。那伴随着我成长的生活,还有我的游戏厅之梦,都会被丢到九宵云外。我将要开始我的新生活,我不再是一群人的头儿,我的生活,将会完全地依附于一个人。

  我很高兴他至今没有抛弃我,不然,我可能真的会发疯,为了他,我已经找不回我的从前了。我的生命从那个时候起,就已经完完全全地从属于他了。

  我从来就不是个爱怀旧的人,所以除了对我的游戏厅王国梦还有一丝丝的遗憾之外,我没有伤感,我万分期待着我的新生活,跟他在一起的新生活。

  那时的我,沉浸在极端的兴奋之中,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
  他没有分配给我具体的工作,只是带着我在身边,进行那幢毁灭了我梦想却又给我新生的大厦的建设。而我的很多原来的「朋友」,都也给他分配到集团里工作。我从心里由衷地感激他。

  不过事实上,一开始我每天也是无所事事,只是帮他接下电话收下传真整理下档案,最主要是在他兴头一起时,随时随地满足他的性欲。

  那段日子里,我已经习惯了被他玩弄。他除了性欲旺盛之外,经常喜欢拿一些性玩具来戏弄我,挑逗着我身体上的每一处性感带。说实话,开始还真很不习惯,十分害羞,当脱光了衣服叉开双腿,任由他在我的胯间玩弄时,我时常手捂着脸,发出连绵的呻吟。

  渐渐地,他说不喜欢我捂着脸,于是有时把我五花大绑起来,用性玩具玩我的阴户,玩我的肛门。他说,要我把一切没有保留地通通给他。

  于是,我学会了纯熟的口交,习惯了他的肛交,开始享受起在他调教下的性爱。毫无保留地全部给他?我愿意做到。

  反正,在我心里,我的一切,都已经是他的了,能够和他在一起,我十分满足。

  于是当我知道他在暗地里一直在搞一些不正当生意时,我一点也不惊讶。说实在的,我以前带着那批小混混时,也没什么正当的东西可言,除了他,我什么都不在乎。

  我帮他出谋划策,帮他打点帮务,结果他发现我比他的那帮所谓「兄弟」们还好用,他越来越信任我。

  我很开心!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好似神仙!虽然他经常搞别的女人,甚至当着我的面搞,使我心中有点郁闷,但我还是笑笑的,有时甚至帮他制服那些不太听话地给他搞的女人。我不是伪善,我是真是开心,他开心,我就开心。

  这么多年来,他玩过多少女人,我是没办法数得清的。那些女人当中,有不少都是非常漂亮的,有的甚至可能比我还漂亮。在她们当中,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,有四十来岁的半老徐娘,有什么也不懂的中学生,有叱咤风云的大明星,有道貌岸然的女政客······几乎什么身份的女人都有!有的是来跟他交易的,有的是来被迫献身的,也有很多是被他掳来强奸的······他对女人,仿佛永远不会满足。

  我知道自己着了魔了,即使在他的弟兄们面前,我象个黑帮的大姐头,十分威风,但是我知道,我的生命已经完全依附于他了。

  前天看书看到一句话,说在男人的面前,女人的心深处永远都是脆弱的。看到这儿我笑了,有他撑腰我是坚强的女人,但这层关系却千真万确是脆弱的,我的一切,都系在这层脆弱的关系上面。

  但是我很幸运,我付给了全部的这个男人,他心中有我,他要娶我!

  当年,他带我去见他的父亲时,说这是他父亲未来的儿媳妇,听得我心里蜜一样的甜。可为了真正的这一天,我等了快十年······

  他是个喜怒无常的男人,在这个世界上,也许只有我,才能让他平静。

  当年,他为他的哥哥郁闷了很久,但他的心事,只曾跟我说。他告诉我,一个私生子是多么的可怜,所有好的东西,都要等哥哥挑光了才剩一点点给他,连他父亲这个大公司,宁愿给他哥哥那个草包也没他的份,这只因为哥哥李峰是老婆生的,而他的生母,只不过是个跟他父亲有过一夜情的女佣人,三十年前给撵出家门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。

  他曾经说得暴跳如雷,他的眼睛发出了凶光,他决心跟他哥哥一争长短,凭本事,十个李峰也不是他李冠雄的对手!

  我当然支持他,无论他干什么,我都支持他。下慢性毒药的点子,就是我想出来的!他成功了,我也成功了。他的哥哥死了,他顺理成章地接过父亲的大集团。

 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,他的生意越做越大,他的钱越来越多,他身边的女人越换越快,只有我,一直在他身边。

  这么多年来,我跟他祸福与共。我为他的成就骄傲,他也为我的出色表现光荣。在别人面前,我是他的最佳助手、我是他最爱的女人。虽然我不知道我在他心里是不是最爱,但我是重要的女人,这是肯定的,这也足够了。

  他得意的时候,从来没有忘记过我。他麻烦的时候,我是他最信任的人。

  说到这儿,我快要流眼泪了,我真是觉得,我是个极为成功的女人,是个极为幸福的女人。

  他说,他最感动的时候,是他在跟嫂嫂争家产那场官司中,差点被对方找到他杀害他哥哥的证据。在那段日子里,我每一分钟都陪在他身边,想尽办法逗他开心,为他的每一点挫折而落泪,为他的每一分机会鼓劲。他说,他能一直保持冷静,并最终平安无恙,最大的功臣应该是我!

  我听了真开心,倒在他的怀里撒娇,然后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无比激烈的夜晚。得到他的赞赏,是对我最大的奖励。

  再大的风浪,我们一起经过。

 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,就是他把我从大强他们的刀下救下。现在大强已经成为我贴贴服服的下属,只是那一刀,我永远记得。

  他说他记得我帮他挡了一枪。那是五年前,他的仇家派杀手来暗杀他,当时我们正在床上缠绵,就在杀手即将扣响板机时,我一翻身将他压到身下,子弹擦着我的肩头而过。在安全之后,他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吻,我还他一个轻柔的吻。

  那没什么,要是杀手杀了他,肯定也会顺便杀了我,我并不觉得自己真的救了他。

  但,当刘韩色迷迷地看着我时,我狠心地咬了一下牙。

  我知道,这一次,他面临的危险,丝毫不亚于那粒子弹。如果刘韩不能帮我们搞定,任由警察继续对冠雄集团查下去的话,我们两个可能都要被枪毙。

  我的确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,我低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。当看着他把玩厌的女人一个个地弃之如履时,我时常为自己感到庆幸。今天,我要反省自己,我要学会好好地保护自己,保护这个他最重要的女人。过去的阴影,我知道他抹不去,他从来只玩别人的女人,我没想到自己的失身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伤害。

  我觉得牺牲自己的色相,我以前也干过,我没有多大的心理障碍。但我忘记了,以前我只是代表我自己,而这一次,我代表的是他,我的身份是李冠雄的女人。

  那个时候,我只想着要保全他,所以我一定要搞定这个姓刘的色鬼。

  那个女律师和凌云婷她们为什么找不到?我确实很生气。本来去给那个疯子折磨的应该是她们!可不要说等半个小时,半天也没有用,我根本找不到人,雄哥的电话又怎么样都打不通。

  当刘韩色迷迷的手掌搭上我的肩膀时,我只有两个选择:牺牲自己,或者得罪他。得罪他,会毁了集团,毁了雄哥,我没法有第二选择。可是我绝对想象不到这个家伙是这么的变态。

  如果给我再选一次,我不知道自己还敢不敢选。

  可是,没有机会给我了。我已经经受了那个给我身体留下永久创伤、那个给我在雄哥心里留下永久死结的夜晚······

(第六章)

  我慢慢脱着衣服。

  除了雄哥,还没有男人这样看过我的身体。我的手有点颤抖,我心乱如麻。

  让雄哥以外的男人得到我的身体,我绝不甘愿,我应该是完完全全属于雄哥的。

  可是今晚,我命令自己破例一次!就这么一次,到明天,所有的东西都跟以前一样。

  刘韩笑咪咪地坐着,翘着二郎腿,我被要求站在他面前脱光。

  羞耻?是有一点,但不是主要的,我从心里厌恶这个王八蛋,这跟在雄哥面前脱衣服的感觉,是天和地的差别。

  刘韩的眼光是这么的好色,他一直盯着我的胸脯看。当我轻轻解开我的乳罩时,他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胯下。我看得很真切,我从心里看不起他。

  可是,今晚他是我的主宰。

  他很用力地捏我的乳房,挺疼的。

  我觉得他的手很脏,我转过头去不看他。

  他又分开了我的双腿,用手挖着我的下体。那里很干,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,我只想快点完事。他挖没几下,就叫我双手扶着桌子弯下腰,然后开始抠我的肛门。

  雄哥有时也玩我的肛门,我算不得不适应,不过现在这个人的动作真的很粗鲁,丝毫不管我疼不疼,粗糙的手指抠了一抠之后,就向里插。

  我皱着眉头忍受。或者这家伙就是喜欢肛交,反正我的后庭早已经献给雄哥了,他玩我哪儿不是很所谓,我只盼着早点结束。

  可他却拿出一捆绳子。

  我当然抗议,于是他阴险地笑着说,他一定要把女人捆起来才玩得爽,要是不让捆,那就把包袱回家吧!

  真他妈的得寸进尺!捆就捆吧,跟了雄哥那么多年,什么花样没玩过?既然都豁出去了,也没必要为这东西得罪他。

  于是他就绑我了,绑得很紧。我的身体趴着被固定在一张大方桌上,双手被紧紧勒着捆在一起向前,绳子分成两股绑紧在两只桌脚上,使我没有直起身来。

  我站着的双腿分开,两只脚踝也被绑在两边的桌脚上。我的上半身就这样紧贴着桌面,粗糙的木桌子弄着好不难受,尤其是我的一对乳房,感觉好象快要被压扁了。

  一被绑好之后,我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,原来刘韩还有一点客气的表情完全消失了。

  他先是狠狠地拍我的屁股,非常用力,很痛,我咬着牙忍着。没打几下,他就用力地掰我的屁股,手指不分青红皂白地插入我的肛门。

  那真的很痛,我一点准备也没有,他一点润滑也没有!以往雄哥要玩我的后庭,总是先慢慢地爱抚我,刺激我的性欲,让我阴户变湿,然后用一些油质的东西擦我的屁股,用沾满着油的手指慢慢玩弄肛门,直到我的肛门开始适应了,才会进行肛交。

  可是现在,他什么准备也没有,他只是用手指乱插几下,嘲笑我的肛门已经被人开过苞了,然后就迅速亮出他的家伙,一边猛扯我的屁股,一边就这么强行插入。

  我大声地抗议,请他温柔一点,可是他毫不理会,只要我一出声,他就打我的屁股。

  我痛得要命,那原本那么窄小的肛门,被他的家伙这样强行插入时,擦得火辣辣地。而他似乎就偏偏喜欢享受这个,虽然插入的速度没法快得起来,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向里捅,一边两手抓着我两片臀肉向往猛拉。

  那种感觉,就好象他打算把我的屁股扯成两半似的!

  虽然很困难,但肉棒还是一点点地向里深入。我大口地吐着气,屁眼里面好象已经给磨破皮了,我无法想象他的肉棒为什么要这么坚持,我就不相信他的肉棒不疼!可是他却一直在大声地叫爽······

  或者,这个肛虐狂也有被虐的倾向吧?他故意在追求肉棒上的疼,来刺激他的性欲?我现在是这么得出结论的。

  就算是这样,最苦的还是我!他肉棒每进一点,就向外插出少许,重新向力地一捅······我知道那个时候我的肌肉是如何的紧张,这更增加了我的痛苦,那直肠中的肉壁,就象被乱枪戳打着一般,他的每一下抽动,都使我的屁股里一阵抽搐。

  估计进入了半根肉棒的深度吧,他开始了大力的抽插。每一次抽出,我知道他的肉棒起码还留着龟头在我体内,然后再大力地捅入,象打桩一样。

  我开始地大声地喊叫!那真的很痛。我的双手乱摇着,但也没有办法挣扎少许,我的身体被紧紧地固定住,只留下那个无辜的屁眼任由他蹂躏。

  完全不是以往的感觉。以前雄哥玩我的肛门时,我还真有些享受,比起阴户性交,这的确是一种不一样的刺激,可是这次,我完全只感觉到疼。

  我知道我的屁眼肯定流血了,我的额上布满着汗珠。要知道,那时候可是冬天啊!

  我痛苦地叫着,他快活地笑着。他一边用力地插着我的屁眼,一边说我的屁眼真是人间极品,让他很爽很爽。

  那时候,我真恨不得马上杀了他!

  他的肉棒越来越深入,他的抽插越来越顺畅。我想可能是我的鲜血起到一些润滑的作用吧,反正我感觉他似乎已经顶到我的肠子里去了。渐渐地,我的屁股好象麻木了,我喘着气,只感觉一根恶心的东西在我的屁眼里撞来撞去······肉体上仿佛没有其他的感觉。

  可心里,我难过得要命。刚刚进来的时候,我还是那么英姿勃发!几乎所有的人都必须仰视我,我是那么的不可侵犯,我一记冷笑,就足于让一名小喽罗哀号三日。

  但现在哀号的是我。我发觉自己现在只是一件活的性玩具,任由姓刘的在我的胴体上撒野。就算以前雄哥玩我玩得多么彻底,我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啊!

  刘韩的精液炮弹般地打得我肠子里热热的,我舒出一口气,我当时以为我过关了。我说,刘处长,解开我吧。

  但他却没有,他把沾着血的肉棒软绵绵地亮到我眼前,上面还有一点黄黄的东西,我知道那是什么,我也知道他要我干什么。

  他果然说,安小姐的屁股真棒,现在看看你是小嘴是不是也这么棒!

  我皱着眉头,勉强将他的家伙含进嘴里。这种事我经常干,就算雄哥的宝贝上再脏,我从来没有皱过一下眉,我总是充满激情地亲吻着。可现在,我抑制不住自己想吐的感觉。

  刘韩将他的家伙塞到我嘴里后,从我趴着的身体下面捉出我的一只被压扁的乳房玩弄着,一边还抓着我的头发扯来扯去。他粗硬的阴毛戳进了我的嘴孔,十分难受,可我的口里更难受,又苦又臭的,即使我强忍着将那根家伙舔得干干净净,可我绝不会将那些残渣吞下去。

  于是,当他的家伙离开我的嘴后,我开始不停地往地上吐口水。

  他没有阻止我,也没有生气。我看过太多次雄哥强奸女人的场面,要是那个女人敢不把雄哥的东西吞下去,那她准有得受的。但刘韩却不是这样,他爽过之后,坐到沙发上抽烟喝啤酒,晾着我狼狈地光着身子趴在那儿,看着我猛吐口水的痛苦表情。

  我想,他是在欣赏我的痛苦吧。他刚刚说过,征服象我这样强硬的女人,令他十分爽。

  我也知道我的表情有多狼狈,我的脸涨得通红,但我只好不管这一切,任由他欣赏我没法掩饰的狼狈。

  现在我强烈感觉到了羞耻,我意识到,我是被剥得一丝不挂绑起来,我的屁股翘着老高,我的阴户和肛门大大的敞开,一点遮掩的余地都没有。在我的肛门中,还有荡漾着仍然带着体温的液浆,在摇荡之中缓缓流出。

  当那恶心的液体流出我的肛门,向下流经我的阴户时,我突然间一阵颤抖。

  我抬起头来,看到的是刘韩嘲弄般的眼光,我知道这个时候,我只是一只待宰的小羔羊,我红着脸垂下头去。

  刘韩却站了起来。他仍未穿上衣服,摇晃着他垂在胯下的那根丑陋的东西,伸了个懒腰,走到我面前。

  他抓着我的头发,使我仰起头来,然后用戏耍的眼光,注视着我的脸。

  我的脸,跟那张可恶的脸,相距是如此的近。我心中充满着怒火,我很想一拳打暴这王八的头,但现在的处境,我迫使自己低三下四。

  我说:「刘处长,可以解开我了吗,人家疼死了······」

  「我还以为象你这样的女人,是不怕疼的呢。」刘韩这样说。他一手提着我的头发,一手捏弄着我的脸。他捏着我的脸颊,迫使我把嘴巴张开,上下两片嘴唇撅起,然后一根手指伸进我的嘴里,象检查牲口一样检查着我的牙齿。

  我差不多要气炸了,我的眼睛在喷火,可是我没法发作,我尽量压低着音量说:「刘处长,您这是干什么呢?」

  他的回应,是夸奖我的牙齿很白,长得很整齐很漂亮。然后又摇晃着他的阳具,在我的脸上乱擦着,把我的脸当成了抹布。

  「别这样,很难受。」我勉强说话。

  「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过瘾!」他扬眉笑着说,手掌拍拍我的脸。

  过瘾你妈!我肚子里大骂,可是表面上还得敷衍他,就算再不情愿,这出戏总要继续演下去。

  刘韩的阳具在我脸上抹了几下,命令我含进去。他说李冠雄的女人嘴上的功夫他非得好好领教不可,要我象婊子一样用舌头好好让他爽一爽,他要看着我咽下他的精液的样子。

  事到如今,我没有办法。反正身体看也给他看光了,玩也给他玩过了,也不在乎再喝一点他的脏东西。我向他要求解放我的一双手出来帮忙,我保证那样会使他更爽,可是他无论如何就是不答应。我总觉得这事不会这样就完,我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还想着要怎么样玩弄我,可现在,只有先满足他再说。

  我只求速决,使出我的看家本领,摇头晃脑,口舌间努力地舔吸着他的臭家伙。我知道我这个样子有多难看,但好在他的家伙渐渐地也就涨大起来。

  这是我吸吮过的第二根肉棒。它真的很难看、很恶心,跟雄哥那根雄伟的宝贝根本没法比。本来我的小嘴,真应该为雄哥服务的······我一边胡思乱想着,一边又努力让自己打消这种念头。我感到很屈辱,又很无奈。

  刘韩得意地笑着,手掌肆无忌惮地摸着我光溜溜的身体,侵犯着我那原本应该只属于雄哥的每一个部位。我突然感到自己很对不起雄哥,我突然想哭。

  就在他滚热的精液射进我口里的时候,他命令我必须全部吞下去,就象雄哥对所有的女人一样。

  我的脖子都涨红了,眼里有点模糊,但我还是艰难地将那些让我想要呕吐的东西慢慢地咽下喉。他笑吟吟地看着我吞下他脏东西的全过程,好象很得意地一直笑着,一直拍着我的脸。

  然后,他拿出一根黄瓜。

 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,可我的阴道里仍然很干,我咽噎着请他温柔一点。

  他没有答话,径直走到我的身后,开始摸着我的屁股。凉凉的,那根黄瓜拨着我的阴唇,我知道它有多粗,起码有刘韩这混蛋的玩意儿的三倍粗,我不仅有点害怕,我再一次请他温柔一点。

  他重重地打了一下我的屁股,我不禁叫了一声。

  也许是我的叫声让他更得意,也许是为了让我叫得更大声,也许是他根本就是个变态。他突然把黄瓜捅入我的肛门!

  他得逞了。

  一阵剧痛让我无法不大叫一声,屁股猛烈地抖着。由于我的屁眼里面还有很多他的精液,那根黄瓜虽然粗大,但还是很容易地一下子捅进了一半,真把我痛得冷汗直冒。

  我大声请他别这样,我的屁股会被插坏的。我头脑里清醒得很,我知道他未必会听我的,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他赶快把那根讨厌的东西弄出来,我的菊口洞真的很痛。

  他果真没有听我的,他吆喝着叫我大声叫床,他一边拿着黄瓜继续猛捅我的肛门,还大力地拍打着我的屁股。

  我知道我的屁股蛋一定已经被他打红了,那儿热辣辣的疼。可是我的屁眼里更疼,我觉得那儿刚才被他鸡奸后的伤口一定裂开得更厉害了,我仿佛看到我的鲜血在猛喷出来。

  可是我看不见后面,我只从眼角看到他将刚刚碰过我肛门的手指,拿到嘴里舔了一下。这变态佬,不知道他妈妈是怎么生他下来的!

  他终于把黄瓜拨出来了,然后拿到我的面前示威。黄瓜上,果然沾着一线的血,混在他白白的恶心液体中间,一看就想吐。

  他命令我张开嘴,然后将黄瓜塞进我的口中。他说,生吃的黄瓜很补的,他要我吃!

  我操!

  以前我虽然不是没说过脏话,可也不是经常说。但现在,我把心里头能想到的脏话会都想过一遍。那些,全都是送给面前这王八蛋的!我恨恨地盯着他,一咬牙咬下一块黄瓜,强忍着正努力想向外冒的胃酸,一下下地咀嚼着。

  刘韩用手指勾着我的下巴,一边喂我吃黄瓜,一边又是笑吟吟地看着我,看着我怎样将刚刚从自己屁眼里抽出来的东西吃到肚子里。他说我真乖,又说我的屁眼真是很好玩。

  我真恨不得吃了他,就象吃这黄瓜一样。我的牙齿越咬越狠,我把黄瓜咬得粉碎,我把他那恶心的头颅想象成了口里的黄瓜。

  吃完黄瓜,他拍拍我的脸,又走到后面抠我的屁眼。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无休止地蹂躏我的肛门,那儿已经受伤了,可他好象一点放过的念头也没有,他的手在我肛门口的每一下触碰,都让我的脸疼得直抽搐。

  我只好再一次「请」他温柔,就算我已经明白他不会理会。我认为他可能还要奸一次我的阴户,那儿到现在还是很清洁的,我想我再忍忍就过去了。

  我真想不到,刚才受到的那一些,只不过是前奏,我地狱般的这个夜晚,现在才正式开始。

(第七章)

  「呀!」我大声惨叫。冷不防中,会阴处突然一阵扯痛。

  这个变态的王八蛋!他在拨我的毛。在阴户和屁股中间的肉是最柔嫩的,那儿的毛十分细软,被这家伙这么强行拨下,一阵刺骨的痛。

  嘿嘿!嘿嘿!我听到刘韩这么冷笑着,感觉他的手指在那个部位揉来揉去,拨弄着那几根嫩毛的同时,又用力地捏扭着我的阴唇。还在我没有反应过来时,我受伤的肛门又被一根硬梆梆的凸烂密布的粗大东西狠狠地插入了。

  我心中一阵昏厥,我突然感到心脏飞快地加速跳动,就快超负荷了。我的头皮一阵发麻,我的肛门仿佛已经被辟成两半,我脑中亮光一闪,我想他肯定在故意整我!而我,这个时候已经是他砧板上的美味佳肴,只能任由他肆意糟蹋了。

  女人最隐私最羞耻的部位,现在只能开放地让他随便玩弄蹂躏。我突然奇怪地想,要不是雄哥平时「训练」了我,我肯定会当场晕厥过去。但晕过去只是早晚的事。

  那根插入我肛门的东西,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,我只知道那很粗,比刚才的黄瓜还要粗。我的肛门一阵揪心的剧痛,我费劲地摇着头,我被捆住的双手拼命地挣扎,我站着的双腿不停地颤抖,我大声地惨叫起来。

  可是这混蛋却笑笑地说,说叫我喊得再大声一点,叫我大声地叫吧、哭吧!

  好象他就是要我痛苦地哭叫一样。

  我大声地求饶,我说你饶了我吧,我会死的。说真的,我真不愿意在这王八蛋的面前低头,可是我又不敢得罪他。

  他又拨我的阴毛,混杂在肛门的剧痛中,这是另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。我拼命地绷紧我下体的肌肉,即使我知道在那如此柔软的地方,再绷紧也管不了什么用,可是我实在很痛。

  要命的是,我的肛门却在拼命地放松。因为我清楚,受到这么猛烈的侵犯,收缩肌肉只会令我那儿更容易受伤。我在痛苦的交错中喊叫着,我的眼泪横迸,然后他留着那根东西在我的屁股,拿着从我下体上拨下来的细毛来到我面前,塞进我正大声惨叫中的嘴里。

  他又来端详我的痛苦,端详着我满脸的泪水,端详着我涨红的脸蛋和脖颈,端详着我痛苦地扭曲着面容。我眼中的怒火足以将他熔化,我相信他肯定看出了这一点,可是他脸上仍然带着狂妄的脸容,就象一个胜利者看着他的俘虏一样,不可一世。

  这令我感到极度的屈辱。我的脸上已经满是汗水和泪水的混合物,在他没有再抽动我肛门里的异物的时候,我暂时停止了惨叫,代之于是大口大口的喘气。

  刚刚被他塞进我嘴里的几根毛,有的被我喘着气吹了出来,但更多的和着我的口水,仍旧藏在我口中。说真的,我差不多已经筋疲力尽了,我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忍痛上,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弄出这几根现在来说无关大碍的东西了。

  虽然那代表的是我的耻辱。

  他拍着我的脸,说:「真过瘾,安小姐真是太好玩了。」然后哈哈大笑,手中的啤酒罐一倾,将冰凉的啤酒洒在我赤裸的后背上。

  凉飕飕的感觉,在那个时候,我只想号啕大哭。但我毕竟没有哭出来,只是依旧流着泪。哭,是很费力气的。在那时,我没有资格去挥霍力气这种奢侈品。

  我终于清楚,接下来的这上夜晚,我能做的,只有哭泣和惨叫,然后将自己美丽的肉体交给这个可恶的男人尽情地玩弄。

  这一刻,我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屈辱,我终于知道失去尊严的味道——这一刻,我真觉得做人真没什么意思,我好象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个人了。

  将身体交给雄哥的时候,我是千万个愿意,我是多么的陶醉和享受。可同样是性爱——嗯,那个晚上我其实只有性没有爱——我那时只觉得恶心和痛苦,身体上痛苦,可是内心一样痛苦,痛得我死去活来。

  那个婊子养的,用他的手沾着倒在我背上的啤酒,在我赤裸的身上擦摸着。

  他把啤酒涂到我的脸上、伸到我的嘴里、沾满着我的乳房、打湿我的毛发,然后两只湿漉漉的手用力抓着我两边的臀肉,用力地抓着、捏着,将我的屁股向两旁拉开,又向中间挤拢。他丝毫没有顾及我的屁股里,仍然深深地插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,他丝毫不管我的屁股里有多痛,一直抓着我的屁股肉玩着,一直。

  我一直在颤抖着、呻吟着,我不知道他玩了多久,我记不起来了,我只知道反正很久。我真不明白两片屁股肉有什么好玩的,可他就是不舍得停下。我仿佛感觉肛门里已经麻木了,虽然深深插入的那根东西没有被插动,可是被捏个不停的屁股,使得那根东西也一直东摇西摆的。

  最要命的是,我的屁眼好象对这种蹂躏已经失去了感觉,好象这个原本只用来拉屎的小肉洞,生来就是为了让这根天杀的棍棒插入一样。我很担心我的屁眼会不会就此再也合不拢,我觉得那儿的肌肉已经被撑得太开了,好象已经僵硬了一样。

  今天,我心里真的怀疑,刘韩那天把那根东西留在我屁眼里那么久,还插得那么深,是不是就是存心破坏我的肛门?那个王八蛋,上次虽然整了他一阵,可是还没整死他!我绝不会放过他!

  可那个时候,不停地呻吟叫喊之后,我的头脑已经晕晕噩噩了。我只记得那家伙就不停地玩着我的屁股肉,而我的肛门里面在不停地抽痛之后,就好象糜烂了一样又麻又酸。

  我感觉到时间好象停顿下来一样,虽然我知道后来他还摸了我的大腿,又拨了我前面几根阴毛,但那时候我已经没有感觉了。

  我真正晕过去之前最后的意识,是屁股里的那根东西突然猛烈地晃动着,然后「卜」的一声猛地离开了我的身体。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之后,我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,于是我的意识也一下子放松了,我失去了知觉。

  今天,说着那个晚上,我的心里仍旧心有余悸,而最让我害怕的,是醒过来之后发生的事情。

  再次苏醒后的第一个感觉,是头好痛。

  第二个感觉,是屁股上火辣辣地剧痛。

  「呼」的一声清脆的响声,我清楚地感觉到一根皮鞭正狠狠地打在我的屁股上,随之我发出一声尖励的惨叫。

  然后我听我那王八蛋的狂笑声,他还得意地对我说道,问我醒过来啦?感觉爽不爽?

  爽你妈的!你妈才很爽,我肚子里不停地大骂着,可是我实在叫不出来,我的感觉是自己快要虚脱了。

  在轻轻挣扎了一下之后,我发现自己被吊了起来。我的双手被捆得好紧,两条胳膊被扭在身后,贴着后背被粗糙的绳子绑紧。我稍微动了一动,可是动不了分毫,只是觉得双臂又酸又痛,一点力气也没有。我的胸前也被绳子交叉地捆绑着。

  他妈的刘韩这杂种怕是得了雄哥的真传,捆人捆成这样!绳子将我健美的双乳紧紧勒住,压迫着我发闷的胸口。我突然间又发觉自己的乳房上一阵刺痛,好象给抓破皮了一样。我猜他刚才肯定是很要命地玩了我的乳房,那儿现在一定又红又肿了,可是我没有低头去看。

  我的脖子上也套着绳子,绳子连在后背我的手上,我没法低下头,不然咽喉根本没有喘气。我只能痛苦地仰着头,一是保护我的咽喉,二是保护我的鼻梁。

  因为两个小铁钩勾着我两个鼻孔,连着细线接到脑后,我只好被迫张开嘴,头努力地后仰着。我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姿势有多狼狈,可是我酸痛的脖子更加痛苦。

  而在下体上,他没有给我太多的捆绑,他只是让我曲着双膝,将系紧膝盖的绳子连到我的胸前而已。

  我全身的重量都支撑在两根绳子上:一根捆着我的腰,一根捆着我的胸。由于腰上那根绳子向上拉出少许,于是我的身体略微向下,屁股向上翘起我心里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绑我,因为我知道他只想玩我的屁眼。我分开曲起的双腿,将我的肛门最大限度地暴露了出来。而这时,我不用作任何思考,就知道我的屁眼里又被塞入了东西。

  但我已无暇去考虑那是什么了,鞭子又一次落下,落在我的会阴处。我不可竭止地发出一声冲天的哭喊,我感觉阴户上的肉好象被粗暴地一下子扯裂一样,痛得全身直抖。

  可刘韩仍旧哈哈大笑着,不停地鞭打着我。他的目标对准的是我丰厚的臀肉和脆弱的股沟。我不停地哭叫着,我真的没法抑制自己的声音,没法抑制自己的眼泪。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屈服,因为我从心里鄙视这个贪财好色的官儿,可是我却不得不以最狼狈和羞耻的方式在他面前嚎叫着,我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。

  又是「卜」的一声,我突然感觉屁眼里好象立刻轻松了很多,一个玻璃酒瓶清脆地掉到地上,变成了一堆碎片。

  我几乎又要昏过去。刚才,就是这个东西插入了我的肛门吗?我无法想象,那么小的一个肉洞,怎么可能容纳下这个大的一个酒瓶?我无法想象我的屁眼现在变成了什么样,我只感觉到那儿现在肯定在流血,那儿现在一顿一顿地抽疼,我的冷汗又冒了出来。

  可是还没完,几秒种后,我感觉又有东西进入我的肛门,只是这一次那东西要小很多,我马上意识到那是刘韩的阴茎,他一插入之后就开始了抽插。

  我紧皱着眉,我已经几乎叫不出声来。跟刚才的酒瓶比起来,那根东西确实不算大,可是快速的抽插中,扯动着我屁眼里和肛门周围的一处处伤口,我仍旧痛得撕心裂肺。想到我的肛门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,还要成为他泄欲的工具,我号啕大哭起来。

  听到我的哭声,刘韩又是嘿嘿地笑着,嘲笑我的屁眼没有刚才紧了,但里面的肌肉弹性还很好,尤其是我的哭声和那一道道伤痕,太让他兴奋。

  我真恨不得把他撕成一块块!可是我只有继续号哭着。

  但我哭得越大声,他就插得越起劲。

  于是我就痛得越厉害,于是我就哭得越大声。

  我陷入了不可自拨的恶性循环,我已经哭得喉咙沙哑,已经痛得全身颤抖,我发觉我的体力荡然无存,只凭一股气,维持得自己哭叫的力气,我知道自己又快要晕过去了。

  我真希望,把我屁股的那一片肉,连同我整个的屁眼,通通都割下来吧!我真的疼得受不了了,我真希望那些肉都不是我的。

  他终于射了。他把肉棒最深限度地捅入我的直肠里,在那儿发射,然后,他用沾着我鲜血的恶心家伙,把上面的精液涂到我的乳房上,还用力地掐了我同样酸痛不已的乳肉一下。

  我低声哀求他,请他结束,不然我真会死的。可是他只是笑笑,他仍然只是露着淫笑,从地上拾起我的一只高跟鞋。

  他说我的屁眼是万能的,我的屁眼非常好玩,他是不会玩够的。

  他拿着高跟鞋在我面前示威着,用脏脏的鞋底拍拍我的脸。

  我害怕地看着他拿着我的鞋走到我屁股后面,我的肛门在剧烈的疼痛中努力收缩着,我的手指足趾一阵痉挛,我的心口不停起伏,我想大叫,却突然发现自己叫不出声来。

  我的高跟鞋,跟高十厘米,是我最高跟的一双鞋。

  我屁股被粗糙的东西擦过,我的身体不停地颤抖,我的屁眼可怜而无助。

  我清楚地感觉到鞋跟是如何慢慢地进入我的肛门的,那上面沾满着尘土。我的肛门这次似乎没有迎来剧痛,或者是鞋跟其实不粗,或者是我的恐惧已经令我的身体失去了痛觉。但,我嘴边的肌肉在抽搐着,在鞋跟插入我屁眼的过程中。

  最后,刚刚扇过我脸的鞋底,拍到我的屁股上,我知道十厘米的鞋跟已经全部插在我的屁眼里了。我全身一阵脱力,突然喘不过气来,我又一次昏了过去。

(第八章)

  我知道自己一直在发抖,即使我已经昏过去。

  在意识空白的时间里,我仿佛见到自己在阴黑的地狱里,在滚热的油锅中拼命地挣扎着,我觉得自己全身就真象在油锅中那样,就快被煮烂了。

  我仿佛听到自己的呻吟声,我在梦中玩命地翻腾挣扎,但一次次地失败了。

 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,就在一根火红的铁棍从油锅的下方刺入我的肛门之时,我发出了最尖厉的一声惨叫。

  「啊······啊啊啊!」我用尽全身的力气,不管它还剩下多少,我扯着喉咙,我恨不得我的喉咙能够更大一点,让我能够更尽情地喊叫出来。

  然后我就睁开了眼,我的眼前模模糊糊,我头痛欲裂。

  我继续着我的尖叫,我真的感到自己的屁股被火热的铁条刺穿了,那儿热滚滚地炙疼不休,但耳边传来的刘韩的淫笑声,让我稍为冷静了下来。

  我努力地摇了摇头,发现自己仍然以那个姿势被绑着吊着,鼻子上仍然搭着两只令我不得不仰头的钩子。

  只是,现在我的两个鼻孔酸痛得要命,我真担心那儿是不是也给扯裂了,刚才那样的昏迷那样的挣扎,我鼻孔上的肉可是很薄的。

  不过我很快就忘记了我的鼻孔,虽然事后我确信那儿并没有事。

  我的痛苦仍然是来源于我的屁股,这一次,我不知道他又用什么东西搞进去了,反正是很粗的家伙,好象还挺重的,我感觉插入我屁眼里的那根东西一直在向下压。

  而我真的很难相信我的屁股没有被搞坏,就这么短短的几个小时,他用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么粗鲁地刺穿了那儿,他就好象不把我的屁股搞裂不甘心一样。

  我痛得哀号连连,我明显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颤抖。我的屁眼,那被极度撑开的感觉,好象将我屁眼里的肉一丝丝地绞碎,剧痛难忍。

  而那个可恶的家伙,却仍然在那儿嘿嘿淫笑着,还一边用皮鞭打我的屁股、打我的阴户、打我的后背,在我的哭喊声中哈哈大笑。

  我真不敢想象我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什么样,被这王八蛋折磨成什么样!我在晕晕噩噩中持续在哀号着,我真的就快疯了。

  刘韩还笑笑地问我过不过瘾,说他很过瘾,说我这种身体玩起来令他十分过瘾、非常过瘾!他说他很享受我的屁眼,很享受我的狼嚎鬼叫!

  我心中想,要是有一天我将他撕成碎片的时候,我也会对他说,我很过瘾、十分过瘾、非常过瘾!

  我知道那一天总会来的,雄哥一定会替我报仇的!上次设个圈套让他陷入丑闻,只是一个开始,总有一天,我会让自己很过瘾、十分过瘾、非常过瘾!

  那个时候,我已经不想说话,也说不出声来,我全部的力气,都用在忍受那种无法想象的痛苦上。我到现在还不明白,他居然自始至终没有奸过我的阴户,他自始至终地折磨着我的肛门,一刻也没有停过!这个变态的杂种!

  他继续鞭打着我,我继续哭喊着,涕泪横流。我仍然不知道这持续了多久,反正一段时间之后,他总会拨出我屁眼里的东西,然后过一会儿,又弄了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进去。他还一边折磨我一边说,他很喜欢看见我的屁眼里容纳着各种不同形状的物体,真是太好玩了!

  我只有玩命地忍受着,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,我真怀疑自己很快就会死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里。我突然想到雄哥、想到我死去的父母、想到我不争气的弟弟——阿根,如果没有姐姐保护你,你会变成什么样?

  我格外地想念雄哥,可是他这个时候还躺在医院里。我真盼望着他来救我,我想他一定会来救我的,我把一切都托付给他,他心中会有我的!我等待着奇迹的出现。

  我在痛苦中,就这么煎熬着,直到刘韩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。

  他又再一次来欣赏他的成果了,他的手指托着我的下巴,啧啧两声说,说我可怜了,变得这么憔悴,没有昨晚那么漂亮了。

  我也看到他的黑眼圈,可惜那不是我的拳头打的。我知道他折磨了我一夜,他看上去也累了。他说,他再射一炮,就放我回去。

  我胸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起码,我知道我不会死在这儿。我告诉自己,再忍一会,就过去了,虽然这一会儿不会很容易过,我知道。

  刘韩解下我鼻孔上的铁钩,然后把他那根已经半硬的家伙塞进我的嘴里。

  忍到这个时候,我不敢再得罪他,即使那时我已经虚脱了,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,抑制着一口咬下的冲动,吸吮着他那根奇丑无比的臭东西。

  他口中很享受般地「嗬嗬」叫着,拨弄着我的头发,又伸到我胸前,握着我的乳房。

  也许是这晚他较少碰我的乳房吧,这个时候他抓得特别用力,他好象要把全身的力气,都用力揉搓我的乳房一样,那么粗暴地揉着、捏着。

  可怜我那柔软的乳肉,就这样被他掐着红肿。但我还是只有忍。

  刘韩那硬起来的阳具在我的嘴里一跳一跳的,他的屁股还向前一挺一挺,直戳到我的喉咙里,十分难受。我的布满脸上的泪水、鼻涕、唾液,都沾到他鼓起却松脱的肚皮上,我尽量放松着喉咙,尽力拿出我口交的所有技巧,舔弄着那根东西。

  我希望他一会儿能尽快射出来。

  可是他显然知道我的想法,在双手还紧捏着我乳肉的情况下,他喝叫我停止吸吮他的肉棒。

  我知道最后的一刻就要到了,在我脑袋沉重欲裂的时候、在我心脏就要衰竭的时候、在我最后一分力气就要失去的时候。

  他的肉棒,仍然对准着我的肛门。在插入的一刻,我再一次痛得尖声大叫。

  在那个小小的屁眼里,现在任何一点接触,都会带来揪心的扯疼。我清楚,那个小肉洞里,早已经伤痕遍处了。

  他的肉棒继续深入,扯动着所有的伤口。他开始了凶猛的抽插,让我再一次在铺天盖地而来的剧痛中尖叫。

  我的眼泪已经流光了,我的鼻涕混在满脸的汗水中,我的足掌已经抽筋了,我再一次昏死过去。

  今天说着这段经历,我一边说着一边抹汗,虽然现在是冬季。

  总之,最后那一次昏死,是这段噩梦的结尾,我很高兴提到那是结尾,我那时真害怕它还会继续下去。

  在我离开的时候,刘韩摸着我的脸蛋说,很感谢我给了他快乐的一个夜晚,他从见到我的第一眼,就开始憧憬着将我捆起来的模样、想象着我屁眼的形状。

  他说,当他想到我的屁眼中插着一条木棍的样子的时候,他的肉棒当场就高高扬起了,而我那冷若冰霜的表情,使他发誓要让我在他的肉棒下号叫!

  我无话可说。遇到这么一个杂种,我真的无话可说。他说他整晚都处于性兴奋的状态下,可我整晚却生活在地狱!

  我没有跟他多说一句话,那怕一句,因为,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。连那一身衣服,也费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穿上的。而那个家伙,看着我费劲地套着胸罩拉着底裤,却只是躺在床上笑咪咪的一直看着。

  好在那总算结束了。

  我为自己伤心。因为这个夜晚,我的屁眼也许永远无法复原,医生说肛门里的肌肉一半已经坏死了,到现在,那儿还是时不时地隐隐发疼。

  可我更伤心的是,我伤了雄哥的心。虽然他说愿意娶我,让我万分兴奋和欣慰,但我知道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污点。象他这样伟大的一个人,不应该有一个被人搞坏屁眼的妻子,是我错了,我对不起他。

  我真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,雄哥也经常搞得我很厉害,但我一直很享受。

  我从没想到会遇上这样一个变态,我从没想到会付出这么重的代价,那个杂种,竟然真的就为了他一晚的爽快,真的就这么把我往死里整!

  当我看到雄哥那阴霾的脸,我一阵心虚。我没料到他有这么大的反应,他以前还没有打过我!那一记耳光,痛在我脸上,酸在我心中,竟也甜丝丝的。我知道,他在乎我,他很在乎我!他的女人从来不吝啬跟他的弟兄们分享,只有我,是他一个人的。

  那一刻,我真的后悔了。也许,就算宁可得罪那个杂种,也不能让雄哥心里受到伤害。也许,就算没有那个杂种,我们集团的事也能够摆平。可是当晚,我为什么要一定认定只有刘韩能够救我们呢?

  我知道,我在雄哥心里的地位,已经降级了,已经降了几个档次了。我辛辛苦苦经营了的十年,原来真有可能就此断送。我突然感到很恐慌,我很怕雄哥真的就此抛弃我,我从没看到他为一个女人发这么大的火。

  好在雄哥似乎没有再追究,可是我知道他的心里不会不追究我的。那些日子来,我一直忐忑不安,就象古代深宫里的嫔妃一样,深怕有朝一日,会突然地失宠,会被打入冷宫。我强忍得身体上的痛苦,勤勤恳恳地服侍着他,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。

  好在,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。雄哥对我虽然一开始不象以前那么亲热,但过了一个礼拜之后,他好象又回复了常态。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事情太多,无暇顾到我这件「小事」,还是他真的想抹去我这笔不光彩的过去。

  在雄哥出院以后,我们的事情一直在转好,我们搞臭了林昭娴,重新夺回在乐坛的主动权,还随便让刘韩这王八蛋掉进了陷阱。

  雄哥在看着刘韩糟糕了的那些新闻时,脸上总是露着发狠般的笑容,我的一颗心总是提出喉咙里。他是如此地恨他,就说明雄哥如此地在意这件事。

  雄哥说过,他的女人被人家这样搞了,对他来说是一个奇耻大辱。

  我也就明白了,我在他心中的位置,已经永远不可能回复到以前了,我知道他心里的阴影是如此的大,总有一天灾祸会来到我面前的,就算不是现在,也总有那么的一天将来。

  今天我很开心,我就要成为雄哥的新娘。我不愿意去想这些,可是我不得不想。也许,真有一天他真的就不在意这件事了呢······谁能保证不会有这一天呢?

  也许真会有的。

  雄哥昨天对我说,娶一个对她男人心中有愧的女人,会怀得负咎的心理更加倍地服侍他的丈夫,这是他决定娶我的原因。我想他这是在安慰我,可是也许他是真这么样的呢?上帝保佑他是真的这么想。

  我永远都会尽我的生命地服侍他支持他,上帝您是知道的,请您千万保佑雄哥永远象现在这么地对我,千万!

  无论如何,成为他的新娘,是十年来我最宏大的梦想。我突然想到我的游戏厅女王之梦,那个,想起来真的好遥远,好象是上辈子的事情了,现在想来真是好笑。所以,我是幸福的,能嫁给自己倾心爱着的男人,是最幸福的。这个幸福来得是如此的突然,让我喜出望外,我欣喜若狂。

  就在那一天,雄哥突然跟我说,要我帮他生个儿子,我就已经有了一点点的预感,但我还是不敢相信。我知道他在犹豫,他不是太愿意娶一个被人玩烂屁股的女人,或者他还觉得那个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才是他心目中的妻子。

  唉,她怎么可能做你的妻子?所以雄哥还是选择了我。

  听到他亲口对我说,他要娶我,我呆了,我露出笑容,我呆呆地望着他。三分钟后,我哭了,我紧紧地抱着他,然后我哭了。

  他笑笑地拍着我的背,跟我说着他将来一系列的宏伟计划。那些我都知道,但他现在从头再跟我说,我好开心,他完全把我当成他的妻子了。

  当然,我知道妻子只是一个名份,我的生活跟以前其实没有什么两样。他照常玩着他的女人,对我毫不避嫌。就是在婚礼消息公开的那一天,他还当着我的面,得意地奸淫着那两个他正在力捧的两个小美女。

  我真的没有吃醋,没有。只要他开心,我不吃醋。

  我想,或者我真的没有资格吃醋了,也许永远都没有资格。

  我突然有个冲动,想对雄哥说:「你心情地玩吧,只要你开心,我什么都会帮你,包括玩女人!」

  「如果我吃醋,那就惩罚我,重重地惩罚我!」我心中发着誓,我是个赎罪的女人,我的一切都属于我的丈夫。

  是的,我的丈夫。明天,人们就都会叫我李夫人了。哈哈,李夫人,我太开心了!

  明天,快快来到吧!

【完】